「祭葉姐不相信鬼殺隊真的存在?怎麼可以!鬼殺隊是真的!」
加藤祭葉至今仍然記得那名七歲男孩的模樣,如日金燦、伴隨焰紅的髮與瞳,那是煉獄家的特徵。
但杏壽郎這孩子,比祭葉見過的任何煉獄家的人,都還要閃亮。
也許是那份執著,對正義與守護的執著,筆直的自心底向外貫穿,讓他靈魂深處的光焰直射而出,映照這個世界。
祭葉當時是不信鬼或鬼殺隊的,孩子嘛,她自認成熟的想,還有很多不懂的事,長大他就會明白的。
沒想到,隨著年歲增長,墜至眼前的殘酷真相,證實了真正無知的孩子,是自己。
陷入回憶的祭葉,露出自嘲的苦笑,搖了搖頭。
真相十分駭人,鬼的存在十分駭人,但祭葉非常慶幸自己得知了真相。
如此,她才能用不被善意謊言掩蓋的角度,去仰視煉獄杏壽郎的身影。
祭葉輕輕撫過手中的鬼殺隊隊服,憶起數個月前,杏壽郎穿著這身衣服走進藤屋的模樣。
明明衣衫襤褸、傷痕累累,還有隻眼睛腫得睜不開,餘下的那隻眼卻如常散發驕陽的炙熱,彷彿一切的傷害不曾發生。
祭葉毫無怠慢的先確認了杏壽郎的傷勢,她知道這人就算只剩最後一口氣,也能把這一口吐得中氣十足。
「我沒事!我在蝶屋敷處理過傷勢才來的。」杏壽郎朗笑著,看著斂容替自己脫下外衣、檢查身體的祭葉,「都是些皮肉傷,沒傷到要害!外觀看起來很嚴重罷了。」
祭葉確認了杏壽郎所言不假,大大鬆了口氣,「炎柱大人怎麼能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走在路上?」
「祭葉小姐不是鬼殺隊的成員,不需要這麼見外的稱呼我。」
「正因為不必顧慮杏壽郎先生的身份,我才更要提醒,衣面等同面子,既然都去包紮了,何不直接換件新衣再出門?」
「啊!我就是為了衣服來的!」杏壽郎對於祭葉替自己更衣一事毫不忸怩,甚至可說是自在,「順便來探望祭葉小姐。」
祭葉立刻會過意來,自從她對鬼殺隊隊服的衣料研究有了新的進展,杏壽郎開始會將戰鬥中受損的隊服交給祭葉縫補,也讓她有更多實驗衣料的機會。
祭葉曾經問過杏壽郎,為什麼敢把隊服交給她處理,而不是帶回去鬼殺隊給更專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