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肩被人點了點,齊格勒恍神的往左後看去卻不見人影,下一秒換右肩被點了下,她轉往右側,臉頰恰好撞上麥卡利等在那兒的手指。
「傑西・麥卡利!」齊格勒惱怒大喊,拍掉哈哈大笑的麥卡利手臂,「幼稚!」
「被幼稚的動作騙到,誰才幼稚啊?」麥卡利顯得毫無悔意,「妳又熬夜了?」
齊格勒餘光偷瞄桌上還沒丟掉的三個咖啡空杯,心知無從辯駁,淡淡的嗯了一聲。
「妳知道,就算妳記得先把咖啡杯丟掉,我還是能從妳那雙粉底遮不住的黑眼圈看出來吧?」
「你知道,就算你沒在這裡抽菸,我還是能聞得到你全身的雪茄味吧?」
麥卡利笑了笑,不再接續這番鬥嘴。
「妳在幹嘛?」
「清點藥量,止痛藥可能不太夠了。」齊格勒的目光依然在眼前的藥堆上,手中不停歇的書寫紀錄,「你又來幹嘛?」
麥卡利倚上齊格勒斜前方的牆,腦袋向後仰,才道:「我頭痛。」
「是喔。」
兩人陷入長達數分鐘的沈默,麥卡利就這麼看著齊格勒無聲數數,齊格勒也自顧自的清點藥品。
「是前幾天那個新人吧?好像還是個孩子。」
齊格勒開口,仍然盯著她的記錄板。
麥卡利下意識從口袋掏出雪茄,往嘴邊送到一半又回過神,緩緩將之收起。
「嗯,他叫歐文・摩爾。」麥卡利望著診療間的天花板,停頓了一會兒,「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⋯⋯」
「你不可能救得了他。」齊格勒打斷他,「他們有將他送來我這,走個流程,半邊身體都沒了,就算你當時沒暈過去、馬上把他送來,也無力回天。」
「不⋯⋯我應該要提醒他那邊會有陷阱。」
麥卡利抬起大掌、摀住雙眼,長吁一口氣。